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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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出現在她咫尺的地方，面朝她的方向看著窗外，可她為什麽看不清他的臉龐？
“蕭，你為什麽不看我，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？”她試圖拉回他的關註點。
他依舊看著窗外，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。
她接著拉拉他的衣袖，但效果依然。
她正不知道怎麽辦時，窗外飄進來悲傷的旋律：
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
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
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
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裏的身影
......
聽說兩年來，他一直伴著這首歌過日子，大概是希望她能夠感受到他的內心而回來。現在她回來找他了，他卻如此的冷淡，好像心上少了一塊似的。
“蕭，你到底怎麽了？”她再次試圖和他溝通。
他的嘴巴輕輕動了幾下，說了句令她身心俱裂的話。“如果我從未認識你該多好。”話音剛落，他便從她眼前模糊而去。
她的淚水瞬間掛了滿臉，聲音幾近瘋狂：“不要消失，不要走，不要離開我！”而後驚醒，發現原來是場夢，但淚水卻是真實的在流淌。
我回到病房的時候，剛好看到她在擦眼淚，以為發生了什麽事，於是坐到床邊想問一下緣由。誰料還未開口，她就一頭紮入了我懷裏，哭得更兇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我柔聲關心道。
她擡頭，淚眼模糊的樣子讓我很是心疼。“我只出去買條毛巾，你怎麽就哭成這個樣子？”
她一邊擦著淚水，一邊用哭腔解釋：“我剛剛夢到你消失了，不再理我了。”
一個夢境居然讓她哭成瀑布，如果不是誇張，那麽就是真的很在乎我。
我抱緊她，“不會的，我不是消失，只是不想重蹈覆轍。”
她看著我的眼眸，用盡所有勇氣說道：“蕭，我不想放你走，也不能放你走，我也等不到你畢業了，我們重新在一起吧！”
好霸道而又直白的告白！
答辯已通過，現在等著畢業的我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，也沒其他理由可以拒絕她。其實我原本就沒打算拒絕，只是計劃在畢業之後好好和她攤牌，至於能不能覆合又是另一碼事。
現在她這樣直白，我該提前攤牌嗎？
好為難，還沒準備好呢。
“思羽......”我欲言又止。
“你不願意嗎？還是說你心裏真的已經有......”她說不下去了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不試著重新接受我？”她是勢在必得嗎，什麽話都說的這麽直白。
我緩了緩：“其實我原先已經打算好在畢業之後跟你好好談談的。”
她抱著一絲希望：“那現在呢？”
“思羽，之前我跟你說在畢業前不打算再找女朋友是有原因的。”
她心裏雖然有些亂，但是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她還是能猜個大概的。
“你是不是用這句話拒絕過其他女孩？”
我點頭，她反而覺得開心。
“是因為我才拒絕的？”
可不是嗎？只是我不是善於直說的人。“少了幾個字？”
她自己做的事，她自然懂。“原來是因為我對你的傷害，還真符合你的性格。”
當然。我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娃，一朝被蛇十年怕錦繩，那是自然的。
“我猜的沒錯吧，你還沒有放下，不過也說明你心裏還有......”‘我’字還沒說出口，嘴巴就被我吻住了。
她完全沒料到，身體一下子僵住了。良久之後，四唇分開，她還沒恢覆過來。
“怎麽被甜暈了？”我輕輕喚回她。
她恢覆過來，臉卻紅透了。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我故作淡淡地回道：“真愛預定章。”
她有點竊喜，又有點不確定。“所以我被你預定了？”
我沒有急著回答，轉身去把毛巾打濕並沾了些許熱水，接著回來給她擦了擦臉。
她卻急得要命：“到底是不是嘛？”
還是和過去一樣愛撒嬌，我想想都覺得有趣。
“你想我用什麽方式回答？”我貼近她的耳朵小聲問道。
她有點小不滿，繼續撒嬌：“大才子，要你承認戀情這麽難啊，不就是一個字或者點個頭的事嗎。”
“我剛剛不是用第三種方式回答過了嘛,難道你還想讓我再用那種方式回答一遍？”我說完貼近她的嘴巴準備著。
她一下子明白了：“討厭，哪來的第三種方式！”她說完撇過頭去，大概是不想再被我得逞。
可是近在咫尺，她根本躲不掉。我直接把她整個人攬進懷裏，然後試圖再去吻她，她抵抗了兩下便放棄了。四唇剛碰在一起，門外忽地傳來腳步聲，我趕忙放開她，還好只是護士，要是被主任撞上，那還不得被綁在樹上，大卸八塊。
護士離開後，我本想繼續，她卻委婉拒絕了。“以後有的是機會，現在就饒了我吧，再說要是被舅舅......對了，舅舅呢？”
“主任被院長call回去開會了，讓我在這照顧你。”我回道。
她有點小責怪的意思：“可是你都在欺負我。”
“是嗎？那請問媳婦，我欺負你哪了？”她一聽怒火高漲，連錘了我兩拳，力道還挺重。
“你下手好狠啊，也不溫柔一點。”我揉著臂膀說道。
“誰讓你亂說話，力道大點就是讓你記住下次要忌口。”見我臉色有些發青了，她才意識到下手是真的重了。“你還好吧？”這次她的聲音溫柔了許多。
我看了一眼被錘的地方，“都快斷了，哪裏還好。”
“你靠近點，我再加一拳，直接給打斷好了。”
我一聽，趕緊遠離了病床。心裏更是一陣糾結，兩年不在一起，她怎麽就變成了女漢子。
她笑開了：“瞧你嚇的，我只不過開個玩笑。”
我坐回原處。她輕輕揉了揉那片淤紅，抱歉道：“對不起，我剛剛......”
我打斷她：“是我不對在先，我也很抱......”嘴巴被她堵住了。
分開後，看看時間，主任快來送晚餐了，於是我讓她躺好休息一會。我自己則站到窗邊去冷靜冷靜。
不到20分鐘，主任帶著兩只餐盒來了，一進門就詢問思羽的身體情況。
“丫頭，現在感覺怎麽樣？”
她坐起：“睡一覺，好多了，謝謝舅舅。”
主任安排好她之後，轉身過來把另一個餐盒遞給我。我剛想說要回學校，身上的手機又響了，我招呼了一聲便出去接聽了。
趁我接電話的空檔，主任問了一下她和我的進展情況。
她豎起左手，做了一個‘ok’的手勢。
主任會意，直誇她有效率。
“舅舅，在他畢業前請幫我們保密。”她小聲請求。
主任真是搞不懂，他們光明正大，而且這也是好事，幹嘛還藏著掖著的，不過還是答應了。
主任替她高興之餘，還有一些擔心。蕭龍就要畢業離校了，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很多，他們必將兩地相思，這樣的戀愛能維持長久嗎？
然她的回答卻出乎主任的意料，也讓他安心。她說他們是青梅竹馬，而且幾年前就開始交往了，只是中途有些誤會分開了一陣子，現在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美好。
主任接著叮囑道：“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，如果做不到，其他的都別談。”
“您放心，同樣的錯誤，我不會再犯。好不容易讓他再回到我身邊，以後再不會輕易地放手。”她保證道。
“舅舅相信你們會幸福的，好好加油。”
我剛好回到病房，聽到了這句。
“主任，我有位室友要走了，我想回學校送送他，您方便留下來照看下思羽嗎？”
“放心去吧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主任回應的很爽快。
我走到門口，忽然又折回病床邊。“你好好休息，不許亂跑。”
思羽微笑著點了一下頭，接著輕輕揮手，目送我離開。
我想她心裏此刻一定好甜。
主任也樂在其中：“我沒看錯，這小子不光有責任心，還很細心。”
思羽面色如花，“是是是，我的舅舅眼光最好了。”
主任更得意了，簡直樂得合不攏嘴。
坐在回學校的車上，我想了想今天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，感覺夢幻又真實。我和思羽兜圈兩年，居然還能回到最初，難得也不可思議，只是不知道這次是我們的圓滿，還是上帝想再虐我們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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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蕭，你為什麽不看我，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？”她試圖拉回他的關註點。
他依舊看著窗外，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。
她接著拉拉他的衣袖，但效果依然。
她正不知道怎麽辦時，窗外飄進來悲傷的旋律：
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
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
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
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裏的身影
......
聽說兩年來，他一直伴著這首歌過日子，大概是希望她能夠感受到他的內心而回來。現在她回來找他了，他卻如此的冷淡，好像心上少了一塊似的。
“蕭，你到底怎麽了？”她再次試圖和他溝通。
他的嘴巴輕輕動了幾下，說了句令她身心俱裂的話。“如果我從未認識你該多好。”話音剛落，他便從她眼前模糊而去。
她的淚水瞬間掛了滿臉，聲音幾近瘋狂：“不要消失，不要走，不要離開我！”而後驚醒，發現原來是場夢，但淚水卻是真實的在流淌。
我回到病房的時候，剛好看到她在擦眼淚，以為發生了什麽事，於是坐到床邊想問一下緣由。誰料還未開口，她就一頭紮入了我懷裏，哭得更兇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我柔聲關心道。
她擡頭，淚眼模糊的樣子讓我很是心疼。“我只出去買條毛巾，你怎麽就哭成這個樣子？”
她一邊擦著淚水，一邊用哭腔解釋：“我剛剛夢到你消失了，不再理我了。”
一個夢境居然讓她哭成瀑布，如果不是誇張，那麽就是真的很在乎我。
我抱緊她，“不會的，我不是消失，只是不想重蹈覆轍。”
她看著我的眼眸，用盡所有勇氣說道：“蕭，我不想放你走，也不能放你走，我也等不到你畢業了，我們重新在一起吧！”
好霸道而又直白的告白！
答辯已通過，現在等著畢業的我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，也沒其他理由可以拒絕她。其實我原本就沒打算拒絕，只是計劃在畢業之後好好和她攤牌，至於能不能覆合又是另一碼事。
現在她這樣直白，我該提前攤牌嗎？
好為難，還沒準備好呢。
“思羽......”我欲言又止。
“你不願意嗎？還是說你心裏真的已經有......”她說不下去了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不試著重新接受我？”她是勢在必得嗎，什麽話都說的這麽直白。
我緩了緩：“其實我原先已經打算好在畢業之後跟你好好談談的。”
她抱著一絲希望：“那現在呢？”
“思羽，之前我跟你說在畢業前不打算再找女朋友是有原因的。”
她心裏雖然有些亂，但是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她還是能猜個大概的。
“你是不是用這句話拒絕過其他女孩？”
我點頭，她反而覺得開心。
“是因為我才拒絕的？”
可不是嗎？只是我不是善於直說的人。“少了幾個字？”
她自己做的事，她自然懂。“原來是因為我對你的傷害，還真符合你的性格。”
當然。我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娃，一朝被蛇十年怕錦繩，那是自然的。
“我猜的沒錯吧，你還沒有放下，不過也說明你心裏還有......”‘我’字還沒說出口，嘴巴就被我吻住了。
她完全沒料到，身體一下子僵住了。良久之後，四唇分開，她還沒恢覆過來。
“怎麽被甜暈了？”我輕輕喚回她。
她恢覆過來，臉卻紅透了。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我故作淡淡地回道：“真愛預定章。”
她有點竊喜，又有點不確定。“所以我被你預定了？”
我沒有急著回答，轉身去把毛巾打濕並沾了些許熱水，接著回來給她擦了擦臉。
她卻急得要命：“到底是不是嘛？”
還是和過去一樣愛撒嬌，我想想都覺得有趣。
“你想我用什麽方式回答？”我貼近她的耳朵小聲問道。
她有點小不滿，繼續撒嬌：“大才子，要你承認戀情這麽難啊，不就是一個字或者點個頭的事嗎。”
“我剛剛不是用第三種方式回答過了嘛,難道你還想讓我再用那種方式回答一遍？”我說完貼近她的嘴巴準備著。
她一下子明白了：“討厭，哪來的第三種方式！”她說完撇過頭去，大概是不想再被我得逞。
可是近在咫尺，她根本躲不掉。我直接把她整個人攬進懷裏，然後試圖再去吻她，她抵抗了兩下便放棄了。四唇剛碰在一起，門外忽地傳來腳步聲，我趕忙放開她，還好只是護士，要是被主任撞上，那還不得被綁在樹上，大卸八塊。
護士離開後，我本想繼續，她卻委婉拒絕了。“以後有的是機會，現在就饒了我吧，再說要是被舅舅......對了，舅舅呢？”
“主任被院長call回去開會了，讓我在這照顧你。”我回道。
她有點小責怪的意思：“可是你都在欺負我。”
“是嗎？那請問媳婦，我欺負你哪了？”她一聽怒火高漲，連錘了我兩拳，力道還挺重。
“你下手好狠啊，也不溫柔一點。”我揉著臂膀說道。
“誰讓你亂說話，力道大點就是讓你記住下次要忌口。”見我臉色有些發青了，她才意識到下手是真的重了。“你還好吧？”這次她的聲音溫柔了許多。
我看了一眼被錘的地方，“都快斷了，哪裏還好。”
“你靠近點，我再加一拳，直接給打斷好了。”
我一聽，趕緊遠離了病床。心裏更是一陣糾結，兩年不在一起，她怎麽就變成了女漢子。
她笑開了：“瞧你嚇的，我只不過開個玩笑。”
我坐回原處。她輕輕揉了揉那片淤紅，抱歉道：“對不起，我剛剛......”
我打斷她：“是我不對在先，我也很抱......”嘴巴被她堵住了。
分開後，看看時間，主任快來送晚餐了，於是我讓她躺好休息一會。我自己則站到窗邊去冷靜冷靜。
不到20分鐘，主任帶著兩只餐盒來了，一進門就詢問思羽的身體情況。
“丫頭，現在感覺怎麽樣？”
她坐起：“睡一覺，好多了，謝謝舅舅。”
主任安排好她之後，轉身過來把另一個餐盒遞給我。我剛想說要回學校，身上的手機又響了，我招呼了一聲便出去接聽了。
趁我接電話的空檔，主任問了一下她和我的進展情況。
她豎起左手，做了一個‘ok’的手勢。
主任會意，直誇她有效率。
“舅舅，在他畢業前請幫我們保密。”她小聲請求。
主任真是搞不懂，他們光明正大，而且這也是好事，幹嘛還藏著掖著的，不過還是答應了。
主任替她高興之餘，還有一些擔心。蕭龍就要畢業離校了，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很多，他們必將兩地相思，這樣的戀愛能維持長久嗎？
然她的回答卻出乎主任的意料，也讓他安心。她說他們是青梅竹馬，而且幾年前就開始交往了，只是中途有些誤會分開了一陣子，現在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美好。
主任接著叮囑道：“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，如果做不到，其他的都別談。”
“您放心，同樣的錯誤，我不會再犯。好不容易讓他再回到我身邊，以後再不會輕易地放手。”她保證道。
“舅舅相信你們會幸福的，好好加油。”
我剛好回到病房，聽到了這句。
“主任，我有位室友要走了，我想回學校送送他，您方便留下來照看下思羽嗎？”
“放心去吧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主任回應的很爽快。
我走到門口，忽然又折回病床邊。“你好好休息，不許亂跑。”
思羽微笑著點了一下頭，接著輕輕揮手，目送我離開。
我想她心裏此刻一定好甜。
主任也樂在其中：“我沒看錯，這小子不光有責任心，還很細心。”
思羽面色如花，“是是是，我的舅舅眼光最好了。”
主任更得意了，簡直樂得合不攏嘴。
坐在回學校的車上，我想了想今天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，感覺夢幻又真實。我和思羽兜圈兩年，居然還能回到最初，難得也不可思議，只是不知道這次是我們的圓滿，還是上帝想再虐我們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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